沐熙炎莹

叫我炎莹就好.
黑死牟梦女,佛系文渣.

【鬼灭梦女】锦时之夜

★平行世界原著向

 

★cp为黑死牟x沐熙炎莹

 

★前篇①指路:【鬼灭梦女】夏の生日(上) 

 

★前篇②指路:【鬼灭梦女】夏の生日(下) 

 

★前篇③指路:【鬼灭梦女】誓约之夜 

 

★配图指路:【配图】锦时之夜 

  

★是2022年的七夕节贺文w

  

【注:本篇为欣子2022年生贺后续,但因为涉及到七夕节,所以在剧情上可能会和前文不太连贯,希望各位姐妹不要介意,同时也祝一哥与自己节日快乐♡】

 

 

 

——

 

 

 

不算拜别的拜别完欣子后,炎莹捞着挎袋和猫猫一路飞奔下了山,总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炎莹完全不这么认为,她顺着这个下坡嗷嗷往前冲,“喵——”果不其然,奔放的冲刺让猫猫的五脏六腑都要颠簸出来,它的肉垫子对着炎莹的手指又挠又拱。

 

意识到猫猫不老实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不舒服,炎莹停下脚步,猫猫也终于有喘气机会从她的臂弯里跳下来,它身体轻盈,肉垫子踩在土地上,毛茸茸的三色小脑袋转过来,对着炎莹又叫了几声。

 

“嗯?你不要我抱着吗?”

 

炎莹弯下腰,金灿灿的发丝滑落腰间垂下,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温言细语地问着猫猫,蓝瞳中尽是帮助欣子过后的喜悦,她现在心情不错,连看着猫猫都眸中闪过星光,猫猫巴不得炎莹这么问,心情愉悦地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叫唤两声便沿着小路撒腿就跑。

 

猫猫撒了欢似的模样,惹得炎莹嘴角的笑容迟迟无法散去,金发少女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璀璨的星河,宛如与光同行,又似山海藏情。

 

倏地,炎莹的眼睫颤了颤,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啊,今天晚上也是七夕啊。

 

是幼时外婆曾给自己讲述过的,传说中名为牛郎与织女相会的日子。

 

 

炎莹记得十年前,她坐在和蔼可亲的外婆的身边,也是在这么闪耀着熠熠光华的夜晚,听着对方噙着笑意,为她讲述了一个从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听说那还是流传于大洋另一段的神秘国度。

 

那时的她还小,心思单纯,整日围绕在家族的院子里,似乎就是她的整个世界,作为家族子女,她生来就是为了联姻,再加之本族和旁支族系的这一代只有她一位小姐,所以看管的更加严格,对外面的世界总是不了解的。

 

炎莹不禁对星空感叹,她的童年虽然拘束多多,却也埋没不了自己向往平民自由的心,经常幻想着自己变成平民家的孩子,在街道原野上嬉戏玩耍,这是家族小姐没有的快乐,谁知那年意外后,她却真的沦为孤身一人,在外面漂泊许久。

 

好在她的童年是完整的,疼爱她的外婆用辅导自己女则女戒为借口住在了沐熙家,每日疼爱她,带给她快乐,就连七夕佳节,也会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恩爱。

 

外婆说,牛郎是人类,织女是仙女,因为人仙有别,被天上的神母强行拆散,还在夜空划了一条银河,阻止他们相见,银河虽长,却也抵不住两人的绵绵情意,竟踩着喜鹊相见,而那一日,就成了七夕。

 

 

思及此,沐熙炎莹原本欢乐的神色忽而沉静了下来,牛郎和织女分明说的是因为人与仙不同,所以才不能在一起,仙子不会老不会生病也不会死,但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脆弱又短暂即逝,这应对的不就是她和黑死牟吗。

 

她是人,他是鬼。

 

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可她却一意孤行,宁可撞破南墙,也要和这个沉默寡言,甚至还保留战国古板思维的上弦鬼在一起,炎莹不是没有想过,未来该何去何从,至少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一直守在黑死牟的身边,等到灯尽油枯之际化鬼。

 

成功了,以后就属于黑夜,她会努力变强,努力挤进十二鬼月,一直目向着他前进。

 

失败了,就在他的怀里慢慢合眼,她便把对黑死牟的爱意带到来生,再爱他一世。

 

 

或许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结果了,炎莹想象的很美好,想要与黑死牟永远在一起也是真心的,十六夜欣子也对她的选择赞不绝口,黑死牟也默认了自己的想法,至于老板那边,炎莹想只要她有用处,就会被大人赏识,会一直留在黑死牟的身边。

 

可是,她再也看不见太阳了,无法再像往常那般在温暖的午后,走进麦浪滚滚的稻田。

 

 

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决定与阳光无缘了吗?

 

沐熙炎莹听着自己的内心,反复地询问自己,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

 

最终,炎莹还是没能给予出答案,闷闷的不说话,踩着平缓的山路,穿过山间的树林,一步一步走向能够让她回到无限城的山顶木屋,因为那里,是她第二个家。

 

 

夜还不深,只是在这大山中很静很静,月光如同银纱覆裹着一切,少女平缓地踩在土路上,木履沾染上了泥土,她的蓝眸染上了几分迷茫和无措,指尖捻着衣角提了起来,才没让和服的下摆扫土,否则会让她心疼死的。

 

临近山脚下,炎莹就听到猫猫的叫声,在寂静的山间显得格外清脆,猫猫还没有成年,活力总是充沛旺盛的,想必在山脚下等她半天了吧,炎莹这样想着,不免加快着速度,希望早点带猫猫回去,她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一哥有没有想她。

 

自今年年初,黑死牟和沐熙炎莹在郊外捡到还没有断奶的猫猫时,少女就决定亲自抚养,人与鬼之间无法孕育生命,因此她便把猫猫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抚养,也正因为有了猫猫,炎莹更觉得他们之间像极了一个小家,与黑死牟一起养育猫猫长大。

 

如果不是为了给欣子庆祝生日,炎莹也不会离开无限城这么久,要知道不管是在沐熙家,还是住在无限城,她从来没有在外面住宿过,家族的教育和黑死牟的管教都不允许炎莹夜不归宿,就算黑死牟经常在外,也是不被允许的。

 

入住无限城之后还好,到现在她还会被允许带着猫猫出去玩,在沐熙家的时候,这些都是奢望,又何谈像如今这般可以游走在集市中,在心仪的摊位上挑选珠钗。

 

一时之间,炎莹并不知道自己怀念的是拥有家人陪伴的过去,还是期盼与深爱之人共度余生的未来。

 

也许都有吧,不过是现有的和失去的并非同一种东西。

 

 

一轮明月挂在空中,使周围的一切银光熠熠,月亮不似太阳那般夺目耀人,却用温柔以待世间的美好,用它的力量和光芒守护着人间的温情。

 

于沐熙炎莹而言,夜空的皎月就是黑死牟,指引着她回家的道路。

 

下山的小路弯弯曲曲,但从山顶到山脚,这条路一直对着那盘圆月,月光如水,却点亮了炎莹回家途中的明灯,使她能够看清小路的沙土,连裸露在外的石块也能看清,怕她一个不小心踩空或绊倒,就这么看着少女平安的走到山脚下。

 

“喵...”猫猫的声音更加清晰了,炎莹提着衣角,注意力全在脚下,等到完全下山时,猫猫一眼就瞄准了老妈,很迅速地从树枝上跳下来,然后跑到炎莹的脚边,用小脑袋去蹭她的小腿。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快和妈妈回无限城,一哥肯定在担心咱们俩是不是被拐走了...哎...?”小腿被猫猫蹭的痒痒的,炎莹蹲下身,掌心去揉猫猫的头顶,还去它的下巴那里给它挠痒痒,猫猫舒服的仰起头,尾巴一个劲拍打,本来前者撸猫撸得正快乐,沉迷猫猫的炎莹无法自拔,但一双脚停留在少女的视线里。

 

见到熟悉的黑色马乘袴,炎莹心念一动,她猛的一抬头,与黑死牟来了一场对视,“一哥...?”少女当场愣住了,湛蓝的瞳眸溢出了迷惑和不解,骗人的吧,他怎么会来到上弦贰大人的地盘,真的不会被老板知道吗。

 

尽管炎莹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黑死牟站在了她的面前,少女瞄着他的神情,战国武士逆着月光,六目皆为血红,眉目倒是平静,尤其是那双刻有数字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波动和涟漪,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她羞红了脸。

 

五百年来,黑死牟除了化鬼时多添了四只眼睛外,依然不失英武,眉宇轩昂,也难免会让炎莹动心。

 

炎莹的动作全都停住了,手悬在半空,不再去挠猫猫的下巴,猫猫意犹未尽,又害怕父亲训斥它,只好默默绕开了,不去打扰他们相见。

 

 

对方并不意外会在山脚下遇见炎莹和猫猫,黑死牟把他们送到这里后,目睹了欣子带她上山的全过程,他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炎莹是去同僚那里替朋友庆生,但还是心绪不宁,很乱,很浮躁,就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心思全部随着在欣子背上熟睡的炎莹上了山。

 

上弦鬼的心里乱了套,没有办法去找大人吩咐的彼岸花,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就化回人类面容,在这附近的茶水店落了脚,等待着炎莹出来,他从日出等到日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类进店又出去,在嘈杂的店铺里,黑死牟对着一壶茶水僵持不下,后来老板看不下去了,借给他一副围棋,黑死牟才在店内继续坐了下去。

 

说出来很让猎鬼人和其他鬼们瞠目结舌,堂堂上弦之壹竟然为了等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少女,在人类的茶水店,与前来挑战围棋的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无一例外全都败给了黑死牟。

 

五百年时间的沉淀不是一般人类能够比拟的,黑死牟优秀的剑技,在岁月的打磨下达到了时代的巅峰,作为他的爱好,棋艺也是无人能及,黑死牟从早到晚都是那一个姿势,接受着每个挑战者的对弈,到傍晚时分,挑战者一个个都退缩了,他甚至与自己开始博弈,黑白子在棋盘上交错纵横,一点一点消磨着时间。

 

孤寂五百年的黑死牟经常会这样,从来不会觉得不妥,唯独这一次,他心不在焉。

 

只要想到炎莹还会留在童磨那里一晚,黑死牟就会心有不悦,很是反感他们之间有任何交集,在待到天黑落日以后,在脑中主动与这个几百年没有过联系的同僚搭话,让他想办法把炎莹送出来。

 

黑死牟虽为上弦之首,虽与他们同为上弦,但从不与他们接触或者交流,常常独来独往,黑死牟渴望强大的后辈向他发起挑战,至此提升自己,可惜几百年来,也唯有位列上弦叁的猗窝座让他刮目相看。

 

这一次,算是破例,他不允许炎莹留在另一个鬼那里,尤其还是在童磨身边,黑死牟不看好童磨这只鬼,即便对方仅次于自己,实力也很强大,可在他的心中,童磨总是给他或是给大人和其他鬼一种轻浮的印象,据说还只吃女性,所以黑死牟更是不满。

 

 

八百年难得主动联系自己的同僚居然和自己搭线,这让童磨很是意外,不过也没有多么意外,他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黑死牟阁下会找自己说话,童磨以为前者能把金屋藏娇已久的宠儿亲自抱到自己教会的山脚下就已经很出格了,没想到还会命令他把那个小姑娘和小猫咪送出教会。

 

这就让童磨犯了难,他觉得黑死牟是个很值得交往的朋友,尽管后者并没有把他当正经鬼来看待,还是寻了个借口,把炎莹和猫猫打发下山了,这也是为什么欣子找他们的时候,会撞到想要从教会极速飞奔出去的炎莹和猫猫。

 

 

得到炎莹和猫猫下山的消息,黑死牟还在下棋,只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那盘还没有下完的围棋,佩戴好刀,重新回到山脚下,等待着那抹金色的身形从小路下来。

 

每等一刻钟,黑死牟总要仰望一下山间,也没有想什么,大脑空空的,只想看见她,仿佛只有看见那个娇小的少女,他才会彻底放心去办事,黑死牟就这么干等着,只听见一声猫叫,一回头看见了猫猫兴高采烈地从山间跑了下来。

 

那猫还想着到山脚后再乱窜两圈,没想到一个没刹住车,小脑壳直接撞在了黑死牟的脚踝处,猫猫吃痛,泪眼汪汪,却挡不住自家父亲的气息钻进了它的鼻腔,猫猫立马态度端正了起来,叫唤了几声也不见黑死牟训斥自己,便灰落落地跳上一棵树的树枝,卷起尾巴坐在了枝头上。

 

 

人生来就是会爱、恨、喜、怒,与思念的。

 

六目战士沉重的心情一瞬间释放了,既然看见了猫猫,就意味着炎莹就在后面,今夜无风,却也吹散了积压在他心头的雾霾,直到最后,一路走来小心看路的金发少女终于到来了,猫猫不用再忍受父子间气氛的沉闷,跑去找炎莹。

 

听见她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黑死牟还是不愿意承认真正的缘由。

 

“嗯...正巧路过...”

 

上弦壹难得的找了借口,便继续说道,“回...无限城...”

 

 

对,带她回无限城。

 

带她回家。

 

 

炎莹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路过,显然她是很怀疑的,不过她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夜路漫漫,走在少女的斜前方就是那仅次鬼王的存在,她抬眸,偷偷瞄着黑死牟的侧颜,在月光下,有一种刚硬清冷的感觉,他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不愧是常年锻炼剑技的鬼。

 

猫猫跟在少女的身旁,它的小短腿迈不开步子,只好快些跑起来才能跟上黑死牟和炎莹,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赶路。

 

他们披着月色逐渐走远,炎莹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中婉转,从侧面看,能看到黑死牟的三个眼睛,炎莹猜他可能正视前方的路,同时在用余光瞥着她和猫猫。

 

十六夜欣子曾问过她,上弦壹大人有着六只眼睛,她真的没有害怕过吗?

 

炎莹记得自己在最初时,肯定是害怕的,不过渐渐被他吸引,也不觉得有多么恐怖,反而还想用指肚抚摸对方每一个眼角。

 

 

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知道黑死牟不会伤害自己,所以炎莹便肆无忌惮地喜欢他。

 

喜欢这个词,炎莹觉得自己已经偷偷说腻了。

 

她在想,是不是还要再过上几十年,才能说爱他呢?

 

 

那么,爱这个字,又是被怎样定义的呢?

 

炎莹不知道,她思来想去,认为还保持当初与黑死牟生死相随的决心就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时间会带走所有人珍爱的宝物,却带不走她的爱。

 

 

黑死牟生得强大稳健,走在夜路中仍旧气质凛然,他走在前面,世间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作为上弦之首,有抱负,有执念,黑死牟的目光永远平视于前方,从来不会回头看,能让他追赶的,无疑是那神之子般的胞弟。

 

作为继国家家主之时,黑死牟受到的教育无非是只能向更高更远的境界瞻仰,成为上弦之后,更是如此,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常常穿梭于偌大的战国老宅里,在他回来后,还会偷偷藏起来,与他玩捉迷藏,玩闹过后,在这冰冷的无限城之中,多出几分鲜活的烟火气息。

 

日子长久,竟是在外奔波之时,金色的身形会在脑中一闪而过,闭眼之际,会浮现出少女绣刺绣的模样,还记得好几次撞见她认真穿针引线的场景,做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挑出最与他相称的寒月御守送与自己。

 

黑死牟听炎莹提起过,她家破人亡之前,也是个娇贵的千金小姐,是家族的大家闺秀。

 

 

这不禁让黑死牟回忆还是继国家家主的时期,可惜年代太过于久远,他只记得自己曾为家主,府中还有妻儿,记得为了追随弟弟,抛妻弃子,进入鬼杀队,到现在,却模糊了他们的面容,忘记很多人的名字,淡却了汹汹时光。

 

至于那个被他抛下的女人,黑死牟始终愧对她,却不后悔,他对她的感觉始终淡淡的,可以说毫无感情,他们成亲,也不过是两个家族的政治联姻,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名义上的妻子,规规矩矩,出身于实打实的大户人家,她可以是继国家的主母,可以是继国家未来家主的母亲,但不可以是他的妻子。

 

 

走在平坦的道路上,黑死牟联想起那么多,思绪又飘到了现在,炎莹从一开始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再到拥着他入眠,前后不过三年,自己又是怎么做到一步步包容她,袒护她的呢,甚至托上弦陆的两个兄妹寻找镶嵌苹果花的黑无暇与白无垢。

 

上弦壹觉得,自己也许是疯了。

 

又或许,他已经承认了,她是他的妻。

 

 

在五百年的迷途之中,追逐胞弟的脚步是他的执念,带给他温存的少女,便是他的牵挂。

 

在外行走得久了,黑死牟也会想到,自己一向不喜的无限城,还有炎莹等待着他回去,他一回去,少女就会出来迎接,两眼溢彩,灵光闪动,围着他不停地叽叽喳喳,一阵嘘寒问暖,如果不是黑死牟是鬼,恐怕炎莹都会给他煮一碗热腾腾的增味汤。

 

有她的存在,那个空荡荡的房屋,不再是他不愿意回去的宅邸,而是不管走多远,都能回来歇息的家,因为黑死牟知道,他不管什么时候踏足无限城,总归有一个她在等待自己的归来。

 

为此,黑死牟的心中与眼里,也是有她的。

 

他的余光,也一直在看着她。

 

 

回家的路不远,黑死牟可以直接传唤鸣女,立刻抵达无限城,但他很少有行走在外身旁跟着炎莹的时候,所以黑死牟想多走一段路,让他更深刻的拥有着她,战国武士沉默寡言,往日新奇事说个不停的少女难得不言不语,猫猫也没有猫叫,只是闷头苦跑。

 

黑死牟原本没有在意,一味的往前走,但途中他感觉跟在他身后的炎莹似乎不满现状,靠近了他后,纤纤玉指勾住了他左手的手掌,黑死牟的心痒痒的,也没有阻拦,谁知少女变本加厉,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人类的体温带给他的掌心一阵温暖,黑死牟的左手向来是握住刀鞘的,第一次被人牵住,让他愣闪了一秒,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样。

 

既然如此,就如她所愿。

 

 

沐熙炎莹也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上前一步,她还有些害怕黑死牟会生气,毕竟对方那么古板,会觉得自己越了界,也许会把她丢在山沟里也说不一定,但她还是想牵着他,不然总会认为黑死牟会突然间加快脚步,把自己遗忘在后面。

 

少女在纠结,心里忐忑不安,只是自己所牵住的手,包裹住了自己的手背,回握住她,并且下了力道,想甩也甩不开。

 

炎莹惊了,她以为黑死牟会甩开自己的手,可紧紧相贴的触感无疑在提醒她,这不是幻觉,她去瞧黑死牟的神情,后者还是直视着前方,突然间他的瞳眸移向了她这边,炎莹当场面颊爆红,牵住地更加牢固了。

 

一人一鬼的情愫相连至此,全部汇聚到他们两手相握的那一点,慢慢地走向属于他们的家。

 

情深意重,两心相许。

 

 

无论是苹果树下的婚礼,还是同衾共枕的缱绻。

 

沐熙炎莹想做的,永远不是上弦壹宠爱的鸟儿,而是妻子,是能够和黑死牟共患难的妻子。

 

她清楚的很,因为黑死牟是鬼,所以她注定无法与他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也不会有一纸婚书,来宣告天下。

 

不过这就够了,炎莹不会为此难过,因为鬼舞辻无惨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黑死牟从来没有反驳任何他与她的传闻,在众鬼之中,几乎没有鬼不知道沐熙炎莹是上弦壹的人,就像十六夜欣子被烙上上弦贰之名的印记一样。

 

黑死牟在这世间没有其他的挂念,唯有不输给除了血亲胞弟之外任何人的目标,以及这个将温柔笑颜刻入他心底的金发少女,自此以后,无限城对他来说,就再也不是冷冰冰的地方了。

 

沐熙炎莹又何尝不是呢,从家族被大火焚烧无一人生还以来,她苟活到现在的全部意义,都源于对黑死牟的情感,炎莹漂泊已久,没有落脚的地方,是这个一心铭记武士道却位居上弦之首的鬼给了她一个家。

 

 

他与她,仿如连枝,密不可分。

 

 

 

宽阔的战国宅邸之中,玉盘挂在空中,散放盈盈月光,给那高大繁茂的苹果树以及庭院各处镀上一层光辉,在角落处拉长了阴影,清风徐来,苹果树翠绿的树叶互相摩挲着,沙沙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雪白如玉的苹果花开满了枝头。

 

正对庭院的房间,拉门大开,上弦壹解下武士刀,放置在榻榻米上,土下座到金发少女的对面,生有厚茧的双手搭至在双膝处,发梢微卷的深紫长发垂落到肩头或腰间,黑死牟的六目扫过同样跪坐着的炎莹,她笑容恬淡,依然穿着他赠予的和服,哪怕旧了也不愿意扔弃。

 

猫猫早习惯了父母秀恩爱的日常,照常坐在房间外的走廊处,找好一人一鬼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尾巴环住了脚爪。

 

平日里,黑死牟和她也会像这样对坐着,最初是无事,都等待着黑夜的到来,再之后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两人相处的日常,黑死牟几百年早已习惯土下座一整天了,偏生炎莹说不为什么,她就是想与他对坐。

 

黑死牟没有拒绝,从此以后一人一鬼朝夕相对,相敬如宾。

 

少女的眼里盛满了星光,其中倒映的是面前深爱的上弦鬼,是她的依靠,她的港湾。

 

 

“一哥,你知道什么叫做素年锦时吗?”

 

对坐之际,炎莹瞧了眼依旧盛放如春的苹果花,继而回过头问向眼前的战国武士,她面上有着纯然的宁馨,柔和的神情,蓝眸灵秀得像碧波的潭水,粉润的樱唇难掩笑意。

 

乍得听见少女提出问题,黑死牟沉思了一会,回想着几百年来看过的书籍,他点头,缓缓地说道,“...嗯...”

 

声音低沉雄厚,不乏予以她的安全感。

 

 

他们之间已然不需要什么太多的言语,有时一个眼神就能够懂得对方的心意,有黑死牟在的无限城就是能够让金发少女安心的地方,是她后半生的归宿。

 

黑死牟,就是她的家乡。

 

 

素年锦时,是说一生中的青春年少时候,未染一丝铅华,纯本自然。

 

 

而在她青涩单薄的日子里,他给予了她最绚烂的年华.

 

 

 

End.

 

——

 

PS:最后我那件浴衣收起来了,未来某一天一定会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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