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炎莹

叫我炎莹就好.
黑死牟梦女,佛系文渣.

【鬼灭梦女】余烬与她(上)

★平行世界原著向


★cp为炼狱杏寿郎x伊藤欣子


★感谢@伊藤欣子 富婆约文w




——




鬼杀队传来了消息。


炎柱炼狱杏寿郎与花柱伊藤欣子共赴无限列车对战上弦之叁,两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其决一死战,不惜一切代价奋战至天亮,最终在黎明到来之际成功击退上弦之鬼,完成了任务,列车上二百多名乘客无一伤亡。


可是回来的只有负伤的花柱和其他三位普通的鬼杀队成员。



在鬼杀队中,死亡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很多猎鬼人都是因为鬼吃掉了自己的家人朋友,自己的幸福如同泡沫般破碎不见,才会进入鬼杀队,他们学习呼吸法,用着日轮刀与鬼对抗,用自己的生命当做赌注,就算不能亲手为自己逝去的家人朋友报仇,也要守护其他寻常人家的幸福。


猎鬼人的下场通常有两种,要么在战斗中重伤无法再回到前线而退役,要么死亡。


但是能够因守护他人幸福而牺牲,却是所有猎鬼人的荣誉,是他们拿起日轮刀使用呼吸法的全部意义。



所以,杏寿郎也是面露微笑离去的。


对吧?


伊藤欣子这样想到。



眼前黑蒙蒙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所处的空间安静极了,伊藤欣子不为所动,她既不寻找能够出去的方法,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焦虑不安的情绪。


紫发少女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凭黑暗吞噬着自己,她那双曾经如同紫罗兰绽放的瞳眸不再明媚璀璨,像是一潭死寂的湖水,一颗石子投入连丝丝波澜都不复存在,如果说她发间的十字架在母亲离去后化作自己斩鬼的动力,那么这一次便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在自己的心中碎裂,变成了一生都无法填补的沟壑。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她并不想走出这片黑暗,因为这是她拘泥多年的落脚点,在这里面欣子感受不到一切,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这里永无天日,漫长的永无尽头。


自从父母和弟弟死后,欣子便把自己封锁在这里,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把自己从泥潭中救出的男人,可是任凭她苦苦哀求,她的太阳,她的光,到底是在黎明升起的那一刻陨落。


他放大的脸庞,他染血的笑容,他金红的发丝和每一处细胞像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伊藤欣子的胸口,伊藤欣子甚至还能回忆起炼狱杏寿郎在她唇上留下的吻。


男人鼻息间炽热的呼吸还落在自己的脸颊,真实又缠绵的触感提醒着伊藤欣子,这是炼狱杏寿郎留给自己最后的温存。


他用他的一生来证明她是他所要守护的少女,是发誓要在不久的将来迎娶的夫人,更是要执手偕老的挚爱。


可炼狱杏寿郎还未兑现他的承诺,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家人也好,爱人也罢。


伊藤欣子想要留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不在了。



伊藤欣子不敢相信杏寿郎真的死去,还是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多少恩爱缠绵,恍若昨天。


她不肯承认不想面对现实,即便知道杏寿郎因为尽到炎柱的职责,不负炼狱一氏而亡,即便他自认为这样陨落是光荣的——


可是!


她不愿意!


她已经失去了家人,又被鬼夺去了单单属于自己的光芒。


所以伊藤欣子又回到了原点,再一次用黑暗和孤寂包裹自己脆弱的内心,在自己所构想出的美好世界继续生活下去,不断地告诉自己,杏寿郎的死是一场虚幻的梦,只要她好好睡一觉,再睁眼的时候杏寿郎就会像往常那般对自己微笑,然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枚早安吻。


她在欺骗自己,就算不能欺骗全世界,也要牢牢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谎言填充自己的心。



这一觉,伊藤欣子足足睡了一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她双眼空洞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天花板的独特纹路告诉她,她这是在蝶屋。


小菜穗、小澄和小清是同时发现伊藤欣子醒来的,三个女孩子见到鬼杀队的花柱不再昏迷,一个个都眼泪哗哗直流地扑向她的床前,并且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惊动了神崎葵。



“欣子,你怎么样?”



用蓝色蝴蝶发卡梳成黑色双马尾的少女给伊藤欣子换了药,还用湿毛巾替她擦了擦手,一下子睡了七天很难不让人担心。


伊藤欣子没有说话,依旧凝视着天花板,神崎葵把毛巾放进水盆后捞出来拧干,叠好放置在一旁,看着欣子的模样还以为她没有缓过来,葵长舒一口气说道:“你睡了七天,香奈乎和我们轮流照看着你,期间忍小姐也赶过来询问了你的状况。”


“主公大人也派人来打探过,而炭治郎他们在另一个病房养伤,你们都没有大碍,只是最近先不要接任务了。”


“对了,你刚刚转醒,我去厨房给你煮粥吧,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欣子?”



神崎葵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欣子的异样,便自顾自一直说下去,可是慢慢地就觉得不对劲,年轻的花柱只是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她试探着叫到欣子的名字,还是无人回应,仿佛这个屋子里没有这个人一样。


伊藤欣子神情空洞,好似失去了灵魂。


她其实是听见了葵说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少女身上的伤并不致命,或许都算不上重伤,偏偏睡了那么久,就连口鼻溢血的炭治郎等人都能在她之前清醒过来,这是有原因的。


伊藤欣子到底是又一次封闭了内心,在沉睡期间多次叮嘱自己,无限列车的噩耗不过是场笑话,她的伤不足挂齿,可她的精神乃至灵魂都在强迫自己不能醒来,因为杏寿郎的死亡是事实。


后来在不停地洗脑过程中,她坚信杏寿郎依然存亡,伊藤欣子为自己编织了一场梦,在梦里,她的爱人还活着。



“欣子?”


“欣子你怎么了?”


“欣子你快说话啊!”



那个一向性格急躁举止粗暴的女孩在此刻慌了神,神崎葵压低上半身,双手搭在欣子的双肩轻轻摇动,她双眉微皱,蓝眸中充斥着担忧,生怕陪伴自己多时的伙伴出事。


被人这样摇动欣子是能感觉得到的,连带着整张床都微微颤动,欣子的睫毛颤了颤,瞳孔移向神崎葵,两篇唇瓣上下碰触发出微弱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稍不留神便会错过。


考虑到她也许有想要表达的意思,神崎葵立刻把耳朵凑到欣子的嘴边,不只是声音,那谈吐之间也是气若游丝。


不过神崎葵听见了。


听见了什么?



——杏寿郎呢?



寥寥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在神崎葵耳边炸裂开来,她心脏紧颤瞳孔猛缩,搭在欣子双肩的手无力地滑落,身体僵硬了许久,听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一遍又一遍询问爱人的状况。


宛如一件只会复读的机器,用虚弱的气力向好友征求结果,欣子想听到杏寿郎平安的喜讯,可在眼前闪过的都是那个男人最后的模样。


他肚子上的伤,他临终时的微笑,他全部的爱。


这些都在刺激着她。


事实就是如此,可伊藤欣子还是固执地不肯相信,非要从旁人的口中确认,难道她这一生真的不能够得偿所愿吗?



“欣子…”


在蝶屋负责医疗的黑发少女直起身,怔仲良久心中的大石头仍未沉下,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在考虑怎么样才能迫使自己组织好语言,尽最大可能保护欣子千疮百孔的内心。


神崎葵目睹了欣子与杏寿郎相爱的全部过程,欣子因他而发生的变化自己也历历在目,这要她如何亲口说出对于欣子来说残忍无比的真相。


欣子的瞳孔斜移,毫无情绪波动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好友裹足不前的样子确确实实般告诉了她,炼狱杏寿郎已经成为了鬼杀队的过去,现如今的鬼杀队已经没有炎柱了。


就算有,也不再是她心目中的曜日。


“我明白了。”


伊藤欣子神情淡漠,缓缓闭上双眼,她暂时不愿看到任何人,“葵,我想静一静。”


神崎葵知道现在的她需要冷静,爱人的突然离去任凭谁都不好受,只能等欣子慢慢走出来,她替她掖好被角,说去给她做粥,然后端起水盆放轻脚步离开了病房。


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了伊藤欣子,她那双棉被盖住的十指此时紧握成拳,关节煞白,指骨凸起,隐约中似乎还能听见“咯嘣”的声音,她的指甲用力过度嵌入了掌心,鲜血从缝口溢出。



杏寿郎…


杏寿郎……


伊藤欣子喃喃自语,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爱人的名字,内心痛苦得像刀绞一样肝肠寸断,缠了她一时的记忆此刻好似紧紧勒着她的脖子,被人蒙了眼塞住了耳朵,被困在暗夜里,让她连得片刻的喘息都不能,半分都挣扎不得。


她痛恨那个杀了杏寿郎的鬼,又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她是说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如果当时她及时察觉到异常,如果她能和他共同迎敌,结局就会不一样。


就算双双身残,也能够拖到黎明升起,至少能够让他活下来。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我的错…”



秋日正午的阳光穿过窗棂,明烈耀眼的锋芒经过净然而立的木棱切割后化作细碎的流金,白云飘过,忽明忽暗,斑驳陆离的光影让伊藤欣子恍若坠梦,本该温暖并且美好的阳光,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给她带来幸福了。


也许在炼狱杏寿郎的眼中,岁月因青春慨然以赴而更加静好,世间因少年挺身向前而更加瑰丽,衰老与死亡都是人所要经历的,即便如此,死亡可以摧毁肉体,但斩杀所有恶鬼的信仰永世长存。


伊藤欣子太了解他了,杏寿郎绝对会坦然面对死亡,他不惧怕也不后悔,因为他坚守了炎柱的职责,作为猎鬼人,他们同为鬼杀队最强战力,在儿女私情面前自然是责任最为重大。


她应该为此欣慰的,可欣子的心和神经都疲惫不堪,心底一片茫然,最终眼角滑落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花柱醒来的事情又在鬼杀队掀起了波澜。


毕竟柱在鬼杀队中仅次于主公大人,大部分普通队员都很尊敬各位柱级队员,于是纷纷来探望,再加上鬼杀队的人都清楚欣子和杏寿郎关系,他们所交好的朋友们也是慰问品大包小包送过来。


不过都被神崎葵一一拦在蝶屋门口,对外声称花柱需要静养,不宜被打扰,实际上神崎葵根本没办法让其他人见到欣子现在的状态。


自那日伊藤欣子恢复意识后,紫发少女便保持沉默,整日一言不发,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除了三个豆丁和神崎葵与她交流才会做出些许回应,香奈乎也很担心她,训练结束后会坐在床边静静陪着欣子。


起初伊藤欣子因爱人离去日日难眠,她睁着眼睛的时候谴责懦弱无能的自己,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反反复复梦见的是炼狱杏寿郎的死状。


欣子丧失了饥饿感,什么都吃不下去,连水都不肯喝,极度的消沉令她迅速瘦弱下去,她身上还有伤口没有痊愈,但欣子的心病似乎更严重,她封闭了自我,失去杏寿郎的她又变回了曾经的模样。


神崎葵实在无能为力,和三个豆丁写信传给蝴蝶忍,在远处完成任务的忍看到信的内容后惴惴不安,挤出时间回到蝶屋,来劝说几年前同姐姐一起救下的少女。



忍回来的时候是半夜,偌大的蝶屋都洒满了月光,庭院中的花草银辉闪烁,屋里屋外一片宁静。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并没有吸引消沉多日的伊藤欣子,她听见草履踩落在地板的声音,相识多年的默契使欣子心尖一颤下意识望向门口,蝶屋现任的主人鲜少没有露出笑容,她的柳眉下垂,深邃的紫瞳填满了忧虑。


“欣子。”


忍一边呼叫着她,一边向她的病床走来,蝴蝶翅纹图案的羽织随着走动带起的风飘起。


伊藤欣子不再失神,她挣扎着要起身,忍赶忙上前扶住欣子,在她腰后垫了枕头,仔细地给欣子把被子围好,这才牵住她冰冷的双手。


“我听蝶屋的女孩子们说你不太好,炼狱先生的事…请节哀。”


忍面露忧色勉强在欣子面前上扬嘴角,一句简单不失温柔的话语使后者刹那间眼里积满了泪,香奈惠和忍终归被她视为亲生姐妹,唯独面对杏寿郎和她们时,伊藤欣子才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滚落而下的泪珠颗颗砸中忍的心头,忍毫不犹豫地揽过她,把哭泣中的人拥入怀中。



深秋的夜晚寒意正浓,偏生欣子的体温偏低,心灰意冷的她更是冷如冰窖,欣子的及腰紫发多日未曾打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憔悴不堪的模样很是糟糕。


蝴蝶忍的体型娇小,骨架也不大,伊藤欣子却总是认为除去杏寿郎,便是香奈惠和她的臂膀最为宽大,足够自己任性放纵一小会。


少女抓紧忍后背的羽织,漂泊无定的她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守住自己仅剩的亲人,欣子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哭声也死死压制在喉咙里,死寂般的流泪最让人心疼不已。


在忍的记忆里,欣子一次也没有这样失态过,哪怕是家人被鬼吃掉,也是怒火和憎恶化作斩鬼的动力。


忍很高兴欣子能因为遇见杏寿郎就此开朗起来,同样惋惜他们有情人无法成为眷属,她顺势抬手轻拍欣子的后背,尽可能用最柔和的语气安抚后者的情绪,忍对发泄悲伤的欣子说了很多很多。



“欣子,炼狱先生并不是白白的牺牲,他是鬼杀队的骄傲。”


“我想炼狱先生看到欣子不爱惜身体的话,相信他也不会开心哦,请振作一点,欣子还要带着炼狱先生的那份信念继续活下去,直到世间所有的鬼被歼灭的那一天。”


“炼狱先生和姐姐都在天上看着我们,为我们加油呢,对吧?”



月亮渐渐向西移,忍毫无睡意,就那么一直安抚着怀中的少女,她的话语貌似施了魔力,原本控制不住流出的泪水慢慢干涸,欣子的下颌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点头的幅度很小,不过忍还是一下子就捉捕到她的小动作,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踏踏实实落了下来,随之哄着平静下来的欣子入睡。


忙碌了半天后,蝴蝶忍关闭房间里的灯,屋子里被黑暗笼罩,她确认一遍里面的少女无事,拉上房门回去了。


少顷,伊藤欣子掀开眼帘,她眼角发红无心休息,只得拽过被褥把自己裹起来,给予自己最原始的安全感。


所有人都说那辆列车上的乘客们是炎柱和花柱一起护住的,但是唯有伊藤欣子心如明镜,那分明是炼狱杏寿郎一人的功劳,哪怕耗尽全部力量,不惜牺牲生命才取得的成果。


杏寿郎和上弦叁对抗的时候,比自己等级低了不知多少的两个后辈们都前去拼死帮忙,而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强的鬼突然出现,直到任务结束以后,她都是负伤最轻的那个人,就好像压根没有奔赴过无限列车。



欣子更多的是悔恨。


她反反复复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多留意一些。


所有人都对她说没关系,这不是她的错,是上弦鬼的力量太过于霸道,没有四个柱是抵挡不住的。


杏寿郎的死,没有人责怪她。


可是她不行,她不能认可这个说法。


分明是她自己不够认真,不够强大才会使悲剧发生。


杏寿郎的世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他还有父亲和胞弟,他的离世让他的家人同样背负痛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全部是她的过错。


每当想起上弦鬼的手臂击穿杏寿郎胃部的那一刹那,想起杏寿郎最后一次为她夹起发卡,想起杏寿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想起那最后留有余温的吻。


她就无法原谅。


永远无法原谅这个无能的自己。



伊藤欣子在想,为什么当时死的那个人不是她,她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如果可以,她愿意去替换炼狱杏寿郎。


欣子不要他死,她要杏寿郎活着。


偏生现实就是要用刀剖开欣子化脓愈合的伤口,翻来覆去地用痛感提醒她,去告诉她,她的一点点疏忽,致使她所珍视的人一个都保不住,这是一个诅咒,是一个欣子到死无法摆脱的噩梦。



冷,太冷了。


伊藤欣子本能地蜷缩成一团,缩在被褥里提高温度。



她和杏寿郎不是没有同住过,尽管还未成亲,那个火热如阳的男人大概是再也不能遏制激动的心情,要求她提前住进炼狱家,又正是因为还未成亲,男人始终没有做出过格的事。


顶多是在某一晚夜凉,熟睡的少女无意识地靠近散发温暖的源头,习惯浅眠的杏寿郎被欣子的行为所惊醒,抱住他认定终生的妻子。


欣子还记得第二日她可是害羞一整天,在杏寿郎直白的邀请下,他们在未来的每一晚里都相拥而眠,他们的吐息交织成一团,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去倾听对方用爱描绘的许多许多还没说出口的话。


美满甜蜜的时光往往是一瞬即逝的,没有杏寿郎的日子,寒气侵入骨髓,她再怎么汇聚起热量都不管用,甘愿用自身光芒照耀她的人已经不能回来了。



伊藤欣子干脆扯下头上的蓝色发卡,还有那对一直佩戴的十字架耳环,她刻意无视刚才粗暴举止导致的阵阵刺痛,把它们攥进手心,恨不得融入血骨。


这对耳环和这枚发卡代表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至亲,一个是她的至爱。


单单是她,余生一人。



“杏寿郎,对不起…”


然而对不起,却是这世间最没用的一个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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